腸相關淋巴網(wǎng)狀組織(gut-associated lympho-reticular tissue)包括三個部分:Peyer小體、固有層及上皮內(nèi)淋巴細胞。Peyer小體是黏膜和黏膜下淋巴組織小體,存在于整個小腸,來自腸道的各種抗原在Peyer小體中被淋巴細胞致敏后,刺激B淋巴細胞分化成熟,然后移至炎癥部位,參與免疫反應。腸黏膜中還存在著一種特別結構,具有獨有的、可通透的上皮細胞,稱M細胞,其使淋巴組織暴露于固有層,M細胞對Peyer小體的抗原有促進作用。
腸固有層有大量的漿細胞,大多數(shù)分泌IgA,其實腸內(nèi)所含的抗體分泌細胞數(shù)量最多,超過所有組織的總和。固有層中還含有大量T細胞,大多為輔助性T細胞及誘導性T細胞。另外,固有層中還有10%左右為巨噬細胞。
腸上皮內(nèi)淋巴細胞是體內(nèi)最大的淋巴樣組織之一,占腸上皮細胞的15%,多數(shù)上皮下淋巴細胞為T細胞,其中以CD3及CD8為主。可分泌大量細胞因子,包括IL-3、IL-5及IFN-γ。一般認為他們是保護宿主免受真菌,病毒、細菌及內(nèi)毒素感染的效應細胞。
腸上皮細胞是腸黏膜屏障最關鍵的部分。腸細胞和具有特別結構的細胞間連接結構可防止腸道細菌和毒素、抗原穿過腸黏膜而不能進入體循環(huán),上皮細胞頂端有一特殊連接結構,為緊密連接(tight junction),這個特殊結構的存在只允許腸道內(nèi)營養(yǎng)物質、電解質及水的吸收,并阻止較大分子的物質包括毒素吸收。在正常情況下,腸上皮的通透性受許多因子調節(jié),包括生長因子、細胞內(nèi)cAMP水平,腸腔內(nèi)滲透壓、胰島素、胰島素樣生長因子、蛋白激酶C激活劑等。許多資料表明,在病理過程中,腸上皮細胞通透性可明顯增加。根據(jù)臨床應用不同物質來測定腸通透性,如乳果糖、聚乙烯甘油400(PEG400)、甘露醇等,有人已提出三個不同通透性通道,即細胞旁通道、轉細胞水通道及脂溶性轉細胞機制。根據(jù)這個模型,較大分子水溶性物如乳果糖或51Cr-EDTA是經(jīng)細胞間的充水小窗吸收的,而較小的物質包括單糖如L-鼠李糖和甘露醇是經(jīng)胞質膜上的充水小窗通過上皮的,而PEG400主要是通過脂溶性機制而吸收的。
Bjarson等最近提出另一腸通透性模型,認為從腺窩到絨毛,細胞旁通透性不斷減低,因此大分子如乳果糖和51Cr-EDTA 在正常情況下僅在腺窩或近腺窩處細胞之間吸收,而小分子物質如L-鼠奪糖和甘露醇正常時沿著整個腺窩絨毛軸吸收,由于小分子物質的吸收面積大于大分子物質,因此小分子與大分子清除率之比應該是高的;在病理情況下,大分子物質吸收增加,超過小分子物質的吸收,致使小分子與大分子清除率的比例減少或近似相等;大分子吸收增加反映絨毛細胞間的緊密連接通透性增加,但這種現(xiàn)象也可出現(xiàn)在絨毛縮短時。
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不同種族動物的甘露醇與乳果糖清除率的比例相差很大,而體外實驗表明,不同種類的小腸上皮對兩種物質的通透性比值相仿,約0.8左右,因此不同種類兩種物質的清除率不同,不能簡單地用通透性不同來解釋,一定有其他因素參與其中。絨毛微血管具有雙向對流交換特征,使絨毛頂端持續(xù)處于高滲狀態(tài),由此吸引水的吸收并通過溶劑曳拉(solvent drag)作用,促進水溶性物質吸收。Bulsma等提出,由于細胞旁水通道直徑的限制,溶劑曳拉作用只增加甘露醇的吸收,而不增加乳果糖的吸收,結果使乳果糖與甘露醇清除的比率降低。另外,甘露醇吸收還受Na+和葡萄糖的吸收增加的影響,使水吸收也增加,從而使水溶性小分子物質如甘露醇吸收也增加。